边。
“为什么?”谢茂走近时,恰好有家仆抬尸体经过,他低头看了一眼,“诈死怕被你发现?”
在场除了衣飞石,没人了解谢茂的脾气,也没人知道他是开玩笑。子午扣幸灾乐祸地看了笃天野一眼,笃天野额上冷汗都淌了出来,低声下气地辩解:“弟子不敢。这是笃家的罪过,弟子自清门户,不敢劳动神器大人……”
“没点儿别的心思?”谢茂挥挥手,示意家仆可以把尸体抬下去了。
笃天野苦涩地说:“弟子……有。”他膝行上前一步,满脸恳切地望着谢茂:“弟子有心赎罪。大错已铸成,弟子也没有乞求祖圣饶恕的道理。该死的总要领死。”
“只是目下还有北圣冤屈未曾昭雪,弟子旧主之仇尚未报偿,可否请祖圣宽限弟子十年。”
“这十年里只求苟活,为北圣、为旧主奔走。无论北圣、旧主之事是否妥当,十年之后弟子必然自裁谢罪。若是早几年就能赎清心愿,弟子亦即刻自裁!”
他看着满院子流淌的鲜血和一具具抬出去的血亲尸体,嗓子发硬。
“弟子将笃家血亲一网打尽,亲手弑杀叔父、残害兄弟,天下之大,已无容身之地。”
“求祖圣给弟子十年时间。弟子只求十年。”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