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孙师兄来到钱师叔的办公室,愤怒地控诉。
钱师叔正在吃管饭的李娘子新炒的栗子,满口甜蜜香糯,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含糊地问道:“是你有意见,还是你们院儿的人都有意见?”
孙师兄磕巴了一下,旋即昂起头:“不瞒您说,我有意见,我们院儿的兄弟也都有意见。”
“你为什么有意见呢?”钱师叔问。
不等孙师兄重复自己的理由,钱师叔已经擦了擦手,将剩下的栗子小心翼翼地包起来,说:“你觉得心里不平衡,因为他过得太舒服,你过得太不舒服,你觉得目前宗门给你的试炼和锻炼都是不合理的,一直以来,你是在忍耐而不是享受,所以,当你看见王信的疏散生活时,你就特别不满、不忿、有意见。”
“宗门给你们的工作量,你们的完成度,是进入内门的第一考量。”
“同样一种考试,有人考得好,有人靠得不好,有人写到收卷的最后一秒,有人交白卷。”
“你也可以和他一样,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舒舒服服地吃了饭,把宗门安排的工作当消遣,喜欢就做一做,不喜欢就搁在一边。咱们宗门这么多高修,真以为缺了你们这帮小废柴就停转?就你们提供的劳动服务,一个符阵就能顶你们三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