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怎么样了?”君上也不想听他说这件事。
被君上打断了承情,衣飞石情绪低到了极处,轻声道:“已大好了。”
君上已沏好了茶,照例赐了衣飞石一杯,信手推至从前衣飞石的坐席前:“来。”
衣飞石低着头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决定不提这件事了。
既然君上不想提,他还想说什么?说对不起我错了?说我没想清楚,给您添了乱子?君上根本不想听。君上也根本不需要训斥他,逼他认错——君上已经给了他永世不敢忘的惩戒,过后摁着他痛哭流涕忏悔有意义?他还敢背着君上恣意行事么?绝不敢。
衣飞石回到坐席前,坐在温软的席上,捧起君上赐予的茶汤,嗅着茶香,默默无语。
日子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衣飞石仍旧守在君上身边,日夜随侍。君上则修炼、消遣,过着和从前一般无二的清闲日子。
督善天尊很快就来找衣飞石交了手中分管的军务,军务历来由衣飞石主管,他昏睡了七个月,督善天尊代管了七个月,待他清醒之后,马上就交了回来。
衣飞石原本以为自己被削了兵权,取回虎符之时,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君上。
一切似乎都在走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