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请出翟丰收家的,他脑子里来来回回转的都是‘翟丰收失忆了’。
翟丰收连程辞都不记得,程渊连一点‘把柄’都没有了。但就算有翟丰收的‘把柄’在手,要挟翟丰收什么呢?程渊又一次把自己逼进了一个黑洞。
这几年,有些东西他不能碰,脑子里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电网,偶然间触碰到哪个,头就像被电击一般产生灼热炙烤般疼。连带着信息素也会从熔岩变成恶劣的烧焦味,像燎原了整片森林。
程渊在车库里一点点挨过脆生生的头痛。
缓过剧烈的疼痛后,程渊疲惫的回到家中,因为翎翎喜欢西式,家里多是灰白色调为主,若是平日看倒不觉得,因为是除夕却显得有些冷清。
陈姨见程渊进了门,开始温汤。翎翎则担心明天婚礼水肿,所以并不会吃年夜饭,只打算吃一盘没有沙拉酱的沙拉。
程辞已经不满足于小学一年级的知识,主动要求请家教,半个寒假已经补习到了四年级,现在即使是除夕他也仍在做功课。
这个家在外人眼中或许是完美的,但却少了一些什么?少的那些东西在从翟丰收家中出来后便越发明显。
这个家里少了很多烟火气。
翟丰收家里虽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