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睚还特意先去看了上次余裹藏起来吓人却不小心睡着的柜顶。开了灯却看见客厅里的猫爬架被撞倒,甚至还打翻了博古架,瓷器本色出演,碎了一地。沙发新换的沙发套也被猫爪挠得一绺绺,难为情的破了。
如果怒气可以具象,那余睚周身已遍生火种,猫发脾气也要注意分寸的嘛。但那些火还没燃烧就已经熄灭了——余睚看见碎瓷器边上零星的血迹,那些血迹从猫脚印走成人的脚印。
余睚顺着脚印去找,在卧室床边的地毯上找到了昏迷的余裹。余裹浑身赤裸,身上全是汗,眼里含着眼泪。脚被打碎的瓷器割伤了血管,血流了会儿伤口才凝固,现在看能看见半个锋利的尖角露在外面,地毯有一小块儿半干的血迹。右手的小臂好像也摔骨折了,两只手的指甲翻折了好几个,血肉模糊的干涸在手指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余睚没敢直接抱他起来,快步拿了家里的急救箱,那个急救箱储备的很齐全,基础的手术用具一应俱全。好像是为了今天的突**况特意准备。
取碎瓷器的时候余裹醒了,怎么一只猫化形了眼睛却更像狐狸,一眨不眨的盯着余睚看,眼泪止不住地流。哽咽地几乎说不出话:“小余……超……痛的……”得到的是一个隔着口罩的吻,落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