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常态化的快乐,也很难和安全生长的普通人的想法一致。
我有时候会觉得奇怪,我的思维方式怎么和他们不一样,并为这种殊异而感到失落,后来见到的人多了,又能自我矫正,逻辑自洽了。
圆盘协会的这些莽夫,安静了没有半个小时,就又开始爆破,一声巨响后,从一号实验区来了很多人,什么声音都有。
就像我在被抓之前,他们给我听的录音带一样,我不愿意多回味——这里真的像个地狱,狱卒和囚犯都很忙,而我未被到访的静室竟也像被业火围绕,灵魂恸哭。
是谁让这个世界这么疯狂。
是你吗,小余医生。
我返祖期还没结束的时候,小余医生偶尔会对着我自言自语,你和我说一些你的事情还有你的世界观,快乐又轻巧。但是我知道,一些浅薄的快乐,从你出门的时候就结束了,等到下班回来,打开这扇门就又开始了。
而今天,打开这扇门的不是你。
来人穿着研究院惯穿的制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手里拿着板夹,背后还站着两个格外强壮的男人,公事公办地:“请站到检测机上。”也不等我回话,我脚下的地砖又将我移动到门口,研究员侧走几步,给我让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