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一份的汗巾子,还是气他父子二人竟无意之中同狎一妓,拾起桌上的茶碗,往谢惊澜身上一甩,茶水淋了他满身,茶杯碎子哐啷撒了一地。
满室鸦雀无声,谢秉风把汗巾子扔在地上,怒吼道:“小兔崽子,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怎么会有柳姬的汗巾子?”
谢惊澜被茶杯砸了,却好像没事人一样,脸上依旧冷冷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捡起那方汗巾子,左右瞧了瞧,又扔在地上说道:“这汗巾子不是我的。”
夏侯潋也凑上去瞧了瞧,看到边角上的柳香奴,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萧氏拢了拢头上的发髻,慨叹道:“老爷,当初谢氏子弟齐聚烟波湖,多大的阵仗,偏只有这小子得了先生的青眼。您还道咱们谢家总算出了个好苗子,指着他光宗耀祖呢。到底年纪小,经不住旁人的诱惑。”说着,瞥了眼夏侯潋,道,“这事儿啊,不能给您的那些知交好友知道了,否则不料怎么笑掉别人的大牙呢。”
谢秉风向来是把面皮看得比命重要的性子,便是一肚子的霉烂败絮也要拿金玉的皮子罩住,谢惊澜得了戴圣言的赏识本给他长了好些脸,那些个文人雅客都交口称赞“虎父无犬子”,“书香门第,谢氏门庭”,越是假撑出来的面子看得越重,他沽名钓誉惯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