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俩凶神恶煞的仆役守着门,没有挂白幡,也没有做丧事的迹象,夏侯潋心里凉了半截。他四处打听惊刀山庄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儿,百姓缄口不言,仿佛提到山庄就要他命似的。
夏侯霈无疑是失手了,可是她去了哪儿呢?或许是受了伤,没法儿赶路,只好先躲起来。夏侯潋更担心了。
再次经过那死尸,夏侯潋这回学乖了,捂着鼻子快步绕开。
如果她受伤了,她为什么不去暗窟养伤呢?她没受伤,她就是走了,应当是刚好与他错过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到伽蓝了,在家里呼呼大睡呢。夏侯潋去驿馆给山下的伽蓝村寄了封信,问他们有没有看见夏侯霈回山。
夕阳西下,迟重的金色照在青石板路上,青苔的尖尖上闪闪发亮。夏侯潋走了一天,脚都要断了,随便拣了个台阶坐下来,掏出包袱里的水壶喝了口水。这儿正好是北市街口,傍晚人都散了,小摊只剩下个伶仃的架子,地上还有小孩儿落下的糖葫芦,被风吹得骨碌骨碌乱滚。
死尸边上终于没人了,那一具孤零零的尸体躺在大街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夏侯潋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首身分离,左手也是断的,不知道被什么人串了根绳子进去,挂在空荡荡的脖子上。那颗脑袋滚在一边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