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大了,是该有女人伺候着了,知冷知热的,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不是?您放心,您不在的时候没人敢动她,只伺候您一个人。要是您什么时候厌烦了,再卖了也行。”
夏侯潋不耐烦地说:“说了不要。我哥他们呢?”
仆役呐呐地说:“在二楼呢,他们也是来看柳梢姑娘今晚亮相的。”
“行了,你滚吧。”夏侯潋转身朝后院走,穿过满楼挂着的红绡帘幕和成双结对的男男女女,避开想要靠他身上的女人,绕过池水和影壁,再走过穿堂,到后院寻到自己的屋子,一脚迈进去,关上门。
腰腹上的疼痛后知后觉一般铺天盖地地袭来,像火在灼烧。那是在杭州刺杀姓高的的时候不慎落下的伤,没来得及好好处理就去追人了。夏侯潋脱下衣衫,露出身上斧凿刀刻般的肌肉,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剑伤、刀伤、棍伤、箭伤比比皆是,简直没有一寸的好肉。
腰上晕晕地红了一条线,像宣纸上晕染的墨水。夏侯潋咬紧牙关,把假皮撕下来,撕裂伤疤的疼痛差点让他昏过去。
那个时候时间太紧,他用假皮黏上就走,只想着止住血就好,现在可遭罪了。他上好药,缠好绷带,已是满头大汗。随便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推开门,月亮上了中天。夏侯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