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撑着瞅准机会凑到夏侯潋身边商量对策。
“老燕,这可怎么办!”朱顺子头疼欲裂,“虽说咱们刺杀的时候蒙了脸,沈玦认不得咱们。可咱们现在入了狼窝,要怎么全身而退!”
过了会儿,朱顺子自己又道:“完蛋了完蛋了,我这右眼皮总是跳。右眼跳是什么来着?跳财还是跳灾?”
天阴阴的,没过多久,雨点儿下起来了,被凉风兜着落在地上,印出一个个青钱大的乌渍子。番子们忙着搭帐篷和行障,起炉灶,生火做饭。朱顺子在耳旁嗡嗡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夏侯潋透过来来往往的人望着前面的沈玦,他避开了人,站在几十丈外的小土坡上。
距离太远,夏侯潋看不太清,只能瞧见他黑不溜秋的一个影子,伶伶仃仃,孤单得不像话。
“喂,老燕,你听没听我说话!”朱顺子扯他的袖子。
夏侯潋扭过头,道:“他们肯定是秘密行动,被我们瞧见了,焉有放我们走的道理,不杀了我们就不错了。”
“那……那怎么办?诶,要不咱们潜伏在这儿,找机会去驿站,给魏公公通风报信!”
“得了吧,你给我安生待着。再惹事儿我揍死你!”夏侯潋站起身来,拉过一个番子问道:“你们掌班淋着雨呢,不去送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