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了哪根牵机丝,空气里光芒流转,牵机丝被他收入了手掌。
“我收到的文书上写你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女儿。”
司徒谨呼吸一紧,“她们和东厂没有关系。”
“我知道。”刺客说,“今天很冷,你的血会流得慢一些。从这里到你家需要走二百七十八步,你走得快一些,可以在血流完之前回到家。但是不要走太快,那样你的血也会流得更快。”
“你……”司徒谨惨然笑了笑,“这是刺客的慈悲么?”
刺客的声音很轻,“我其实不想杀你,可我没有办法,我只是一把刀。快回家吧,至少,可以和她们道个别。我一直很后悔,在离开的时候没能和我弟弟道别。我希望,你也不要后悔。”
司徒谨艰难地扶着雁翎刀,踉跄着一步步朝家的方向走去。那个没有说名字的刺客站在他后面静静望着他,黑色的影子消融在风雪中,慢慢失去了痕迹。
司徒谨慢慢感觉不到腰间的痛楚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因为血流得太多。他只希望自己能再多撑一会儿,再多一会儿。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像破旧的风箱被拉动,每一下都筋疲力竭。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到自己家的围墙了,他扶着围墙蹭到大门,喘了几口气,推开大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