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去云仙楼喝酒,后来被上面批了一通,说国丧期间不许玩乐,就再也没去过了,没想到今日再去就是如此光景。
街面上人流涌动,骑在马上望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两边店铺的招子伸到半空,在风里面扑扑地打着。夏侯潋策马经过西四牌楼底下,人群挡住了路,番子在前面使劲儿吆喝,人才慢慢闪出一条路来。夏侯潋看着底下的人,每个人的嘴巴都装了簧片似的动个不停,空中无数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辨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伽蓝暗桩。
他莫名有种被窥伺的感觉,好像四面八方都是伽蓝暗桩的目光,黏在身上躲不过也甩不掉。他们用唇语传递着消息,告诉同伴他要去胭脂胡同。
他在云仙楼门前下了马,直奔阿雏的院子。远远地就看见一群锦衣卫站在那,还有一群长随模样的人和他们对峙,约莫是临北侯的家仆。
夏侯潋走过去,番子把两拨人推开,给夏侯潋让出道。夏侯潋踩上石子路,脚下忽然磕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把绣春刀,上面沾了血,扭头便看到几个受了伤的锦衣卫站在花坛边上龇牙咧嘴地互相包扎。回头看临北侯的家仆,身上干干净净,没人受伤。
夏侯潋皱了皱眉头,但来不及多想,直接进了阿雏的屋子。一进屋就看见一个十二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