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又不是没拎过。”夏侯潋不以为然,“不碍的。”
沈玦却沉了脸色,“你是什么毛病,给人拎洗澡水还拎上瘾了。还是说那个阿雏生得一副好颜色,你看上她了不成?”
“你这哪跟哪去了。”夏侯潋不知道沈玦好端揣地发作什么,人家遭了这么大委屈,他安慰一下怎么了?想再说几句,看沈玦脸色不好,便住了口,两手各拎一壶酒往外走,“算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值,我喝点酒就睡了。你也早点睡,不要批太晚。”
沈玦黑着脸看他出了门,往常他都是陪他一块儿批公文的,今儿却独自睡去了。沈玦心里烦躁,转眼看见沈问行笼着手立在烛台边上,抓起毛笔往他身上一扔,道:“杵这儿做什么,出去!”
沈问行忙缩着脑袋溜了。
夏侯潋坐在大理石阑干上一边吹夜风一边喝酒。三月头的天气多变得很,白天还出太阳,夜里便下起雨来了,纷纷扬扬的雨点儿落在地上,一印一个铜钱大小的水渍。夏侯潋把两壶酒都喝了个干净,浑身上下都发热,才往自己屋子走。他住在沈玦正屋旁边的厢房,沈府大得很,从书房到沈玦的院子得绕一大个回廊,再过两道门子。廊下挂了宫灯,琉璃壳子,里面糊了花鸟画儿,在斜风细雨里滴溜溜地转。
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