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钱。
她想她那个呆里呆气的小厮怎么可能是伽蓝暗桩呢?他要是暗桩,最多只能算一面呆锣,敲破了漆面也敲不出一个响来。她躺回罗汉床上长吁短叹,想起牢里受苦的姐妹还有生死不明的夏侯潋,又难过又着急,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菱花窗被咚咚敲了两下,她猛地坐起身去开窗,却见百里鸢站在下面。她大惊失色,连忙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番子,忙让她爬窗户进来。
百里鸢身上都是泥水,妆花织金的蓝缎马面裙已经脏得不能看了,发髻上的钗环也松了,流苏直垂到脸上。阿雏一面帮她擦泥,一面数落:“你来干什么?要是被番子发现,你就不怕被抓进大牢里去?”她的马面裙擦不干净,彻底废了,阿雏丢了布,气道,“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君侯,天天爬狗洞钻姑娘的闺房。”
百里鸢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我只钻过你的。”
阿雏一瞧她这模样就心软了,叹了一声,转身去沏茶,忽然想起夏侯的事儿,转过头想慢慢跟百里鸢说,可犹豫了一下,最终仍是没有开口。好不容易有一个哥哥,却就这么死了,她一定会难过吧。阿雏又暗暗叹了一声,踅身去拿茶壶。百里鸢拉着她的裙带跟在她后面,阿雏转身她也转身,阿雏停步她也停步,像一只亦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