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馍,后来种了人来疯才能吃上白面。”
“人来疯?”校尉扭头望着屋外边的田地,“我还以为你们种的也是麦苗儿。”
外面的男人粗嘎地笑了一声,“麦子可挣不了银钱。”
妇人把顶梁挂着的簸箕卸下来,拿给明月他们看。里面是晒干的花朵儿,颜色是锈红的,花蕊蜷曲着,像握紧的小拳头。挨近了还有股特殊的香味儿,明月抓了把嗅了嗅,眸子里泛起惊诧。
看见玉姐儿也想抓,妇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故意虎着脸,“娃儿不许碰。”
明月让一个校尉带着玉姐儿,笑了笑道:“看着不过是普通的花儿,怎么比吃食还贵重?”
“这花儿妙得很哩,”妇人微笑着道,“搓成药丸子,或者就这么干烧,嗅那股气味,浑身上下都舒坦,当了神仙似的。我们是吃不起,城里老爷爱用。”
“老爷?哪些老爷,知县知府?还是卫所的驻官?”明月问。
“哎,这个我哪说得清,老爷就是老爷,”她用下巴颌儿指指玉姐儿怀里的灵牌,“和你们家老爷一样嘛。”
明月和校尉们对望了一眼,又笑道:“听嫂子的口气,原先本是不种这花儿的。”
“是啊,几年前……”妇人低着头想了想,冲外面的男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