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沙子进了眼是一样一样的。”
江随微笑:“你过来。”
谢三思浑身起毛,干笑两声:“不了不了,我还要帮我姐数画纸呢。”
江随的目光扫过去。
女孩背对着他蹲在地上,面前散落着一堆半新不旧的零散画具,她正在一件件收拾整理。
画架上的画板已经拿下来了,搬家的痕迹极重。参杂着怪异的分道扬镳感。
江随倚着门框,漫不经心地眯了眯眼,搞什么呢,不就是从第三画室搬到第一画室吗?
还在一个房子里,天天从一个大门进出。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写生还要在一起,至于这么大阵仗?
江随抬脚走过去:“要走了?”
陈遇把铅笔头丢进一旁的垃圾篓里:“等会。”
“挺隆重的啊陈同学,”江随看她的发顶,“那说点什么?”
他嗤笑:“苟富贵,莫相忘?”
陈遇侧仰头。
江随垂着眼眸跟女孩对视,看着她的平静无波,语气越发恶劣:“看你这股子劲,还是说换一个,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
谢三思一直在尽心尽力充当背景板,这会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他快速放下画纸,抽搐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