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小店里最贵的两包中华。
快放学的时候,陈遇站在水池边,拿着水粉笔在水桶里扫动,清理清理边边角角的颜料残留,手不想伸进去。
实在是没那个勇气。
旁边几个女生挤在一块儿打肥皂洗手,冷的跺脚抽气。
“我想回学校了。”
“我也想回去,画画好冷,一个颜料盒洗下来,我想死的心都有,再刷个调色盘,我基本废了。”
“天真,在学校里上课不冷?翻书不冷?写字不冷?做作业不冷?写卷子不冷?”
“……”
五连击让其他女生花容失色,还是画画吧。
那几人走后,厕所里的人气一少,温度都像是下降了十几度。
陈遇打了个哆嗦,她把水桶里的脏水倒掉,对着水龙头装一些水,继续拿水粉笔在桶里划拉。
手没沾到水,还是有凉意往毛孔里钻。
右手的小手指有点痒,陈遇抓了抓,希望不要涨冻疮。
那个位置要是涨了,肯定会磨破,画画的时候,冻疮往画纸上蹭,能蹭出一滩水。
陈遇心不在焉。
脖子后面忽然拂过温热的气息,她吓的剧烈一抖,手里的水粉笔晃动了一下,把水桶带倒了,里面的水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