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离开家乡来了异地,才知道老乡泪汪汪是什么概念。
他把瓶盖拧上,嘴咧咧:“我赞成。”
“两个小姑娘可能有安排。”
江随另有自己的考虑,他把球包拎起来,单手拢起额前湿发往后抓抓:“我问问先。”
谢三思跟张金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复杂,两人犹豫再三,互相鼓励着,委婉地开了口。
“随哥,你的底线呢,”谢三思抓耳挠腮,“会不会……放的太低?”
张金元咳两声:“话语权也没了吧,是不是应该拿回来点?”
“底线?话语权?他妈什么跟什么。”
江随背上球包,把黑色运动外套穿上,棒球帽一扣,他从口袋里模出单车钥匙,食指勾着晃动几下,笑道:“两位同学,你们随哥过的很舒坦,不需要作妖。”
“等电话通知。”
说完就走了,回家抱媳妇的心不要太热切。
谢三思摇头咂嘴:“随哥这是掉深渊里了吧。”
张金元戴回眼镜,推推,意味深长道:“深渊里有星星,有月亮,有桃花源。”
谢三思鸡皮疙瘩掉一地:“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张金元还没开始吹,就被他泼了盆冷水:“所以开学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