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了解过季屿。
    除了知道他来自过去、学习很好、性取向女之外, 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的信息还都是季屿主动透露, 而不是由他发现。
    他早该想到这一点,早该好好地了解他,可怎么现在才想到?
    啧。
    浴室内。
    朦胧的雾气包裹着全身,水流从头顶哗哗流下。
    季屿随口回道:“十岁吧。”
    他现在正在为手上的东西发愁。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为身后为什么会流出这种东西而发愁。
    他刚做完洗标记的手术,今天又打了针抑制剂,发情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失去理智,浑身也没有发烫。
    只是有点痒而已。
    心里有点痒,身体也有一点痒。
    都在忍受范围之内,但又令他挂心得很,做不到视而不见,特别想弄懂原因。
    “是谁教你的?”门外的贺宙又在问。
    季屿关掉水龙头,拿毛巾擦了擦手。
    他一边从换下的衣服口袋里找手机,一边回道:“我爸教的。”
    “你以前的……家,是什么样的?”
    季屿翻出手机,随口回道:“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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