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僵硬地往里面走,待到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关门声,才攥紧手,冲那个背影道:“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
季恒施施然脱下礼帽,转身看着谢雨星,轻笑了声,“薛纵吗?”
苍白的嘴唇紧抿,谢雨星的喉结滚了滚。
季恒朝座位偏头,气定神闲道:“坐着说吧。”
谢雨星不着痕迹地深吸了口气,他抬脚走到位置上坐下,挺起腰背,直视季恒,戴着镣铐的手却悄悄垂下,掩藏在铁桌之后。
可他很快就悲哀地发现——
阶下囚到底是阶下囚,即使腰挺得再直,下巴抬得再高,他和季恒之间也差了不止一点。
简直云泥之别。
谢雨星在打量季恒,季恒也在打量谢雨星。
一个多月不见,那个让薛纵神魂颠倒,不惜背着他一次次偷偷见面的情敌,竟然已经沦落到了这副田地,眼窝凹陷,嘴唇干裂,面颊瘦削,还镣铐加身。
他到底哪里吸引了薛纵?
因为他是omega,因为他有腺体,还是因为他有信息素、会发情?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薛纵在哪儿?”季恒率先打破了沉默。
谢雨星怔怔地看着季恒,干巴巴道:“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