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早上刚洗完澡时穿着的背心,那些伤疤在明亮的光线下狰狞的攀爬在他的身上。
这些过于严重的伤势,哪怕是以如今的医疗修复手段,也无法掩盖其令人心惊的危险残迹。
但谢凌秋始终都觉得这些痕迹很美。
他从第一次遇到顾杨的时候,顾杨身上就是如此的惨状了,顾杨并不在意这些丑陋的伤疤,他说这都是他向着理想攀爬的足迹。
这说法听起来浪漫又美丽至极。
他走近一些,几乎能感觉到从顾杨身上散发出来的燥热温度,与那股薄荷的气味。
滚烫又带着沁人的凉意,交织成一股微妙而特殊的滋味。
谢凌秋抬手摸了摸自己感到些许燥痒的喉咙,摸摸兜,拆了两颗薄荷糖,自己一颗压压火,再给了捻灭烟的顾杨一颗。
“老师,我回来啦。”
“嗯。”顾杨点了点头,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糖。
谢凌秋很高,往顾杨面前这么一戳,几乎就完全盖住了顾杨眼前的光线。
顾杨有些不太适应这种仰视他人的方式,于是慢腾腾的站起来:“走吧。”
“?”谢凌秋跟上他的脚步,“去哪里?”
“你不是说要买东西。”顾杨含着糖,走出两步又停顿了下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