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那身皮卡丘的装扮,坐在小暮的房间里,不说话,自顾自看看书,写写东西,小暮现在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不过小暮虽然抑郁又疯癫,却不傻,她对自己房间里多出来的这只皮卡丘充满了费解。有好几次,任明卿发现她戒备地盯着自己瞧。如果她会说话的话,她早就骂他了。
好奇,她对自己好奇。
这有可能是“百忧解”的功效,也有可能是他的外表太出格,不过不论为什么,好奇是件好事情。
任明卿写了篇文章介绍他自己,打印出来,留在了小暮的房间里。他着重讲述了他和四海纵横以及他和庄墨之间的经历,讲述他俩如何帮助他,他走出了阴影,成为了一个作家。他很清楚小暮需要怎么样的故事,是那种充满爱、充满希望、低开高走的故事。他也很小心地不用“手”、“嘴”这两个字,听穆医生的告诫,小暮对她身体的这两个部位充满憎恨,她有一种强烈的欲望要砍掉自己的右手,认为它不该存在。
隔天再来的时候,他的那几页小小的纸挪动了地方。小暮看他的眼神不再好奇了,也少了点戒备。她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熟人。他们也确实认识挺久了,差不多一个多月,天天见面。
任明卿觉得很不错。作为回报,他送了她一盒杨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