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齐月走到季怀身边将他拉了起来。季怀站了起来,才感觉自己的膝盖还在疼,刚才憋着一口气直直地跪了下来,连疼痛都没来得及体会,就被无尽的屈辱压倒了。他深深地喘了口气,向齐月道了谢,就自己走着离开了。
十六岁的少年,身子还没长好,两肩瘦弱,单薄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晃一下。可是他挺直着背离开的背影,却意外地坚定。是纤薄的身子挡不住的坚韧,恍惚中以为那羸弱的肩膀可以承担起任何压力。
齐月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季怀的背影,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花允江到了家里,脸上的怒气还没消下去,今天大概是他这浅浅的一生次数不多的赔笑经历。在自己公司呼风唤雨惯了,让他丢一次脸都觉得是毕生奇耻大辱。
“季怀,今天脸给你丢尽了。”
季怀站在门边没进去,他一抬眼就看到安然坐在客厅中央的江子墨。花允江一回来就开始骂他,连江子墨在他身后,他都没注意到。
“你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样,上不了台面,跟你爸也一样,不成器的东西……”
季怀动了动腿,觉得自己的膝盖肯定青了,不然为何一直隐隐发疼。花允江的话从他耳边擦过,渐渐地声音就一点点变得空远。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