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反正都要走了,问明白才好死心。
这么想着,傅一涣伸手拦了辆车。
打开门的瞬间,傅一涣觉得这张脸终究还是没能兜住,被自己踩在了脚底,脚印子留在脸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是?”从厨房里走出的女人很漂亮,随手绾起的头发散落几缕,带着随性的美感,围裙是小碎花的图案,很合身。
傅一涣没有说话,礼貌地向白若云点了点头,低着头走进了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
走出卧室时,白若云还满脸困惑地站在原地,见他提着行李袋出来,问道:“你是洛珩新聘的助理吗?”
“是,洛总吩咐拿点东西。”傅一涣仍然低着头,开口话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说完,傅一涣提着一口气,平静地走出公寓,轻轻带上了门,随即克制不住冲进楼梯间,一口气从二十楼跑到了一楼,行李袋从手中掉落在地,他背靠着墙,慢慢蹲下身,因喘不过气而紧紧抓住了衣领。
“一涣,你怎么了?”刚处理好公司事务,本打算回家和傅一涣把话说清楚,顺便表明决心的洛珩一下车就见着蹲在墙边脸色惨白、不住喘气的傅一涣,吓得魂都快没了,连忙三两步跑上前,轻轻顺着他的背,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