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上茶点,适逢陵海的多事之秋,叙善如何有心思品茶,漾着清香的茶水摆在那里,他一回未动。
    此时初九的身子已经微微显怀了,他躬身道:“儿臣见过父王。”
    叙善颔首道:“多礼什么?快坐下。”
    初九端详着自己父王,只见他亦是神情不虞,目露灰败。族姐的死,于父王也是磋磨。
    叙善望了望初九的小腹,宽慰道:“身子可还好?”
    初九艰难地点点头:“无妨。”说到子嗣,便想起長君。又是一阵难掩的酸涩。
    叙善的指尖抚摸着青檀花雕矮几旁的花纹,低声道:“初九,不能将身子伤心坏了。你腹中的孩子,往后便是龙族的血脉。”
    初九是知晓这句话中深意的。
    父王的意思是,从此以后,无论是他,还是腹中子嗣,都与長君无关。
    虽然初九亦是如此打算的。可是听父亲如此说,不免还是难过。
    初九青丝未绾,绸缎似的一缕一缕垂在肩头:“是,父王。”
    恍然间,初九看到矮几上摆着一方蕖半莲金篦,登时心又疼了几分。几日之前,長君还握着这金篦,为自己梳头。
    这才几日的光景。
    長君做出这样不可挽回的事情,往后他便与自己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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