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步下御座,踏到映雪身边,低声道:“你回来了。映雪……你……”
    映雪,你回来了。
    闻言,映雪再也忍不住,唇齿颤抖,哽咽声几乎溢出喉咙。晶莹剔透的眼泪坠在浓黑的羽睫上。
    “父亲与你,不……义父与你,须得好好儿谈一谈。”叙善温厚道。须臾后,他又道:“映雪,坐。”
    映雪万万不曾想到,叔父并不曾追究她出卖初九之事。
    映雪艰难地颔首,寻了个丝绣青夔龙软垫,跪坐下来。
    叙善不知在想什么,亦落座在她对面。
    “无论如何……映雪,”叙善垂了垂狭长的眼眸,“你和叔父,都相处了一千多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哪怕你不信,哪怕你怨恨叔父,叔父都……渐渐地把你当成了亲女儿。”
    映雪第一遭向叔父说出了心里话,她泪珠划到脖颈上:“可你杀了我父亲,又把我养大。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映雪,你大了,叔父不能再瞒你了。”叙善亦是真诚又动容,“你父亲确是我杀的。叔父不怕告诉你,将什么都告诉你,当年龙族萎靡不振,鹿族虎视眈眈,想将我族收为附庸。而你父亲,他只知淫乐放纵,不理宗务,再这么下去,陵海迟早沦为附庸!你能明白吗?映雪,陵海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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