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坐,初九还倚在锦榻上休憩。
外头有小厮通传,初九正想连忙起身,谁知蔻香走得快,已迈入房中,见嫂嫂慵倦地躺着,衣衫半敞,缎袍遮不住肤上春色。她如何不明白,忙按住初九:“嫂嫂躺着罢。我来看看碧玺,不搅扰嫂嫂。”
初九掩一掩衣衫,道:“你喝什么?我来。”
蔻香不容拒绝地将初九按在榻上,笑道:“嫂嫂歇着。夜里便够疲累了,白日怎敢再劳烦。”二人言谈间,曲觞已摆上糕点牲酒。
初九听她这一席话,心中登时窘迫起来。他亦知晓蔻香心知肚明,可万万料不到她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碧玺听到蔻香的声音,已经开始激动了,在房中跑来跑去地寻她。这些日子,见到長君,碧玺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失宠。
从前在陵海,爹爹都是抱着自己睡的,还耐心地给自己梳毛。如今到了这里,爹爹整夜都要陪父亲,都不肯抱着自己睡了。
“哎,这么快就长大了!”蔻香笑着揉了揉碧玺的颈子,“想我不曾?嗯?”
碧玺热情地往蔻香怀中钻去,还伸出舌头,舔她的指尖。蔻香染了鲜红的蔻丹,衬得肤若凝脂。
初九毕竟还在雨露期,腰软体乏,轻易下不得榻。他出身陵海,毕竟是熟知待客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