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青色缎袍,他垂眸道:“你快些去罢。莫让母后等着。外头凉,你穿厚些。”
長君却仍旧躺着不起身,他襟前绣着一方獬豸图腾,白皙修长的手慵懒地撑着下颏:“不,我不起来。”
初九被他的模样惹笑了,自己衣袍尚未系好,径自走过去,摸着長君的青丝:“乖一点。快起来。说不准母后有什么要紧事儿。”
長君促狭地握住初九的手腕,捉过来,在指尖咬了一口:“要我起来也无妨。不过你得亲我一口。”
初九抬眸望了他一眼,走出去几步,淡淡道:“与我什么相干,你起不起的。我走了。”
见初九被自己调戏得腻烦了,長君低眉一笑,登时穿着寝衣起身,捉住初九,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随后方唤锋刃与曲觞给他更衣。
月仲宫。
長君为狮后请了安,便坐在黑檀木弥勒榻上,自己斟酒喝。
狮后将一方镶银九瓣莲手炉握在掌心,闲话道:“你看你,早上喝酒,不怕冲了身子!放下来。”狮后话音未落,服侍在長君身边的侍女便将案上的酒壶端走了。
長君笑吟吟看着母后:“好,母后说的是。儿臣在这儿不喝了,回到南帷殿再补上。”
殿堂中央的鼎炉里,银灰的炭火烧出银红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