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尖晕染出一个深色的墨点。
他搁下笔,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你知道些什么?”
楚怀瑾搬出楚家已久,但对于家中的事情,也并非是不知情。
他也在朝中,自然知道户部动荡,户部一出问题,他便立刻回家去找了楚尚书。楚尚书也知大难临头,便也没有隐瞒,在入狱之前,与他说了所有的推测。
身在户部,楚尚书如何能察觉不到豫王的狼子野心。楚怀瑾身在朝堂,也能窥得这场大变底下的暗潮涌动。
因此,此事不能去求豫王,樊大人那边也行不通,在朝中能与豫王抗衡,在此时能够帮他一把的人,他想来想去,便只能来求齐承煊。
楚怀瑾的前额贴在冰凉的石砖上,每日被宫人勤快擦拭的石砖隐约倒映出他的面容。他本应踌躇犹豫,可来前却未曾多想过半分,肩膀之上,他还担着无形又沉重的责任,胜过他的私心万分。
他爹入狱,楚家人人自危,连宅子也被查封,楚夫人当场昏了过去,被他安置在小院中,因为父子关系,他也被停职待查,这些时日,只为能见太子一面,他四处求人,用尽了人脉,才总算得来这个机会。
也根本无暇让他犹豫,除了抓住这个机会,他就别无他法。
楚怀瑾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