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皇祖母一族所寄之重托。
似是最后一丝希望也无,大局已定别无选择。濩泽公主只余了不舍,也再顾不得仪态姿容。
她咬唇抑住的泪同心中的酸涩,也一并涌出:“可是皇祖母,您真的舍得泽儿吗?”
不舍又如何呢?太后身负家族的满门荣华,自出生起便循规蹈矩。端居中宫更要谨言慎行,不辱门楣。
而濩泽公主亦然,自降生便是大魏的公主。享锦衣玉食,旁人全无之荣耀。
受百般恩宠,也负了旁人不可负之责。如今自己所拥有一切皆自拓跋氏,一切皆属于大魏,便是从一开始就由不得自己了。
太后语气决绝,面上却泪痕斑斑,只得更握紧了濩泽公主的手以示宽慰:“泽儿,虽然远嫁。可你永远是皇祖母的好孩子,祖母护你一世周全。”
濩泽公主已是满面泪痕,虽是哽咽也语气坚定为其不再心忧:“既然孙女存定了孝心,也是大魏与皇祖母的期望,孙女顺从就是。”
濩泽公主言已至此,自知不可回旋。只得端正俯身三拜以别,她侧过了头不忍再看。自己也全由霜花搀扶起,恍惚离了正殿。
濩泽公主觉得双腿由不得自己一般,只得扶了船木相抵:“原来,生在帝王家是如此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