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顿午饭下来,卫箴同岳父岳母饮尽了两大坛的陈年佳酿,饶是海量这次也有些头晕,在岑雪枝的搀扶下回房间睡了。
岑家三口却还神采奕奕,毫无醉意,继续聊着家常,直到入夜。
“醒了?”
卫箴再睁开眼,见岑雪枝坐在身边,仿佛回到了当初边家挂满红纱帐的床上,一时有点分不清真假,伸手去牵岑雪枝的手。
“喝多了不舒服?”岑雪枝与他十指交扣,关切地问,“饭桌上怎么不说?我以为你还好。”
“本来也好,没醉,”卫箴坐起来,将他抱进怀里,安置在自己腿上坐着,亲着他脸颊说,“就是难得放松,又有好酒,自己想多喝点了,休息休息。”
岑雪枝依偎在他身上,歪头亲了亲卫箴长出胡茬的下巴,沉默了一会。
“怎么了?”卫箴问,“不开心?”
“开心,”岑雪枝轻声说,“但是也有难过的事。”
卫箴已想到了,问:“是想你外祖母了吗?”
“嗯。”岑雪枝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有些难受地说,“和珠儿十一年的过去,都没有了。”
他在人间的十一年,全都已被更改。
“可是人间也变了,情劫也没有了,”卫箴用手顺着他的长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