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地转身,“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用其他颜……”
这个问题还未问出口就被我自行扼杀了。因为我忽然想起来,在最初认识他时,林疏严的作品就从未色彩鲜浓过,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他生命里为数不多的绚丽斑驳,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杰作。
但他好像也从来没有拒绝过,那些我自作主张调试出来的颜料。
林疏严淡然地看着我,眼睛里是有温度的,直盯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总而言之他都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说道,“我父亲的那副画,警察采集过证据后已经还给我了。其实我也是在上一世才知道它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惹得梁家对它这么执着。”
他把我带去画展角落的一个工作间里,那副画正是曾经挂在公寓客厅墙壁上的那一幅,只是它颜料的那一层已经被刮开,整幅画变得七零八落起来。我情不自禁地抚摸它,林疏严在我身后道,“这副画其实是我母亲创作的。她偷看了梁安世父亲的账本,将里面的内容一笔笔用荧光墨水复制在了画布上,再用颜料覆盖了它,并且以私人财产的名义顺理成章地在离婚时将它带走。”
“她和梁安世的父亲是商业婚姻,我母亲本来是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