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顺手把它拔除,心不在焉地说,“我不知道。”
苏震说,“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给我们,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少年人的埋怨来得快,去得也快。车驶入顾家庄园的时候,苏震开始兴奋起来,指着远处的一只藏獒说,“阿严你看,那只狗崽叫元宝,姨母说等它长大后生了崽就送我一只。周末如果呆在这没事干,你也给它画一幅肖像呗。”
他没有注意到好友默默地拽紧了身侧的衣角,指尖泛白。
顾夫人很快就迎了出来。她向来疼爱这个外甥,见了面就亲热地搂了上去,“等了你们大半天,可算是给盼来了。”
苏震笑嘻嘻地哄她,“一下课我们就朝您这飞奔了过来,都怪我们班主任又拖了堂。”
他将默默跟在后面的林疏严让出身形,对顾夫人介绍说,“姨母,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朋友。他常年一个人呆在家里,周末也没人管,我就干脆带着他一块来你这散心了。”
他冲林疏严使眼色,可后者只是礼貌地对顾夫人打了招呼,一束花握在手里岿然不动,丝毫没有送出去的意思。苏震觉得很是奇怪,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卦,又不好开口揭穿他。倒是顾夫人不介意他手持的是否是件礼物,只是热情地把两位少年往里屋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