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主的人,说话总是客气,还称呼我为顾先生,听上去比易夫人要顺耳得多。管家微微叹了口气,“烧都全退了,也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就开始大口地喘气,神情激动了好一会儿,问顾先生现在在哪里。”
“我回答他,自然是在家里。”
最后我没有再去探望易迟晰,因为他自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在管家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医生从房间里追出来给他披上了一条毯子。我站在楼梯下面,仰起头注视他向我走来,忽然某根神经觉得此景熟悉,眼睛猛地湿热了起来。
等会得去网上搜搜,梦中的情绪是不是会自行传染,否则我怎么会在易迟晰的眼中看见一缕悲伤,以及同样怅然若失的自己。
但我没等到这样的机会,因为易迟晰握住扶拦的手一松,从楼梯上高高地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