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妈刚才被人当成‘小偷’恣意的数落侮辱,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条湿布紧紧地包缚住,越缠越紧,越紧越疼。
新月并不知道,此刻,安全出口的门外站着一个人。
殷朗手里捏着一个手帕,想充当一回绅士,可脚下这一步到底是没迈出去。
他想,这时候的她应该是更想独处的吧?
要说殷朗为何出现在这儿,还不是拜他爷爷所赐?又是以生病为借口骗他从部队里跑了出来。这一年里,光是生病的借口,爷爷就不知用过多少次了。偏偏对他,屡试不爽。
没办法,明知爷爷的话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不能相信,他还是不由得担心起那0.001的可能性。
他的生命里已经出现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或许正因为如此,在爷爷的谎话面前,他才显得那么笨拙那么脆弱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他害怕失去,真的很怕很怕。
过了约有十分钟,擦干了眼泪的新月走了出来。不其然间和殷朗四目相对,她愣了愣,不解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爷爷骗我来的。”殷朗的表情虽是波澜不兴,声音里却掺杂了微许无奈。
新月不想去深究殷老爷子因何会骗殷朗来和她见面,反正她也没打算和他们产生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