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笑眯眯搂住他妈,说:“但是钞票也多啊。”提着各种各样的年货回家,除夕夜给弟弟包了个大红包,可以不向家里拿生活费,往弟弟医疗账户里打上了这小半年的工资,这些就足以让他忽略掉在李家偶尔的委屈,更何况——
“更何况也没太累,也没有怎么看脸色,也没有耽误学习,期末考试我和小安一样都是第一嘛,而且,李无恙其实……真的很好很乖的,妈妈你就放心吧!”
江妈又戳戳他的脑袋瓜,絮絮叨叨地责备,说:“想不通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读那么多书都喂了狗,这么大的事半点没和我们商量就自己作了主,我看你哪天被卖了可能都还蠢兮兮地替人数钱呢!”
这些话江妈已经念叨过很多次,可是每次想到儿子在最该张扬无虑的年纪里围着一个小屁孩转,又会心疼和不甘。
其实那时候,江妈和江未都对合同的“无限期”都没有太过敏感,他们一个为人父母,一个正值少年,比谁都要更能体会到小孩子的成长是一个越来越渴望自由、抗拒约束的过程,他们潜意识里都以为这场“陪伴”不会持续太久,等到那个孩子长大,说不定赶江未走都来不及呢,也许就是没几年的事情了。
剩下的假期,江未带着至安先去隔壁城市玩了一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