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疾不徐,刚好能注意路上行人。李无恙额头抵着玻璃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窗外,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小礼盒。
    这一带有个老学校,近年学生越来越少,已经不收学生了,附近的小孩得要乘上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到另一个地方上学,而这老旧的校区也即将拆了。
    新年假过去该上班的上班去,此时没太多的人来往,梧桐树被刷上了白石灰,光秃秃的树干上摇摇欲坠的枯叶都是罕见了。
    老学校和这街道一样冷清,大门左侧“双桥初中”四个大字的金色暗淡无光,下方的花坛里尽是枯草,透过伸缩门的空隙,塑胶跑道已经被推开大半,低矮的教学楼还是许多年前的风格。
    这破落的景象中,大门口并肩站立的挺拔身影是唯一的风景。
    那两个年轻人似乎交谈了些什么,忽地其中穿着浅灰色羽绒服的青年稍稍一仰头——
    沈赋臣眼睛蓦地瞪大,心中一凛,随后一股强烈地不安让他想回头看看后面的人,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听后座的少年漠然道:“下车。”
    纵使被刚刚那一幕惊得心脏咚咚直跳,他也没有忽略掉这个有些怪异的字眼——是下车,不是停车。
    可服从是他的职责,他没能多想,身体已经率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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