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毫不知错、让人无法与之交流的态度,让他生气得几乎喘不上气——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开车想撞人想害人想杀人!撞我或者撞他难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郑北阳永远消失才好,可是永远不会伤害哥哥。他在心里焦急地大喊着,可是看着哥哥这样生气的样子,他终于知道这永远都不能说出来的。其实本来一点也不想让哥哥知道的。
可是有些话已经说出口了。
他死死地抓着被子,手掌攥紧,泛青的骨节似乎泄露了他的一点慌张,他绞尽脑汁想着一定要说些什么,一定要解释,不然——
他沉默得太久了,但沉默与否都无所谓了。
早在李无恙幼年,江未就察觉他性格里有一些不受控的东西,他也做过一些过激的事情,可也就仅限于那些了。大多情况下,他都是理智的,懂事的。
这么多年走过来,江未总觉得,那些不受控的东西即使存在,也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去规避。
他孤冷、自闭、懵懂,他用错误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为达到目的偏激行事;他带他看书、给他讲故事,他解释、劝告、叮嘱,让他自省、听他承诺、并不纵容。
李无恙做过错事,可也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