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这一趟过去以后,还怎么能继续像这几天这样狠心。保持距离,划清界限,怎么都像个笑话和空谈。
但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郑北阳公司到穷途末路,而半点不去尝试挽救。
他怎么做怎么选都好像不太对,心事重重,烦躁焦虑。
第二天下班,江未揣着这重重心事,叹了口气,把钥匙**了门锁,尚未扭动,钥匙就从手中脱离,门被猛然拉开。
他微微仰头,迎上了少年的脸庞。少年眼睑下青黑,眼底布满血丝。
他伸手牵住了哥哥的手,慢慢地,牢牢地,十指相扣,他的喉结动了动——
“哥哥,才回来,我等你,好久。”
江未笑了笑,试着挣开李无恙的手,没能成功。
李无恙牵着他往屋内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在楼下,一直等。菜凉了,只好扔掉。”
餐桌上晚餐丰盛,热气腾腾,分明是刚准备不久,仿佛一直待着命,等他一抵达就跳上餐桌,自发冒起热气来。
直到到椅子旁,李无恙才放手替他拉开椅子,又说:“哥哥睡得,太晚了,不好。今天晚上,早点睡。”
江未脑门上顿时就起了一层冷汗,惊愕道:“你是在郑北阳家楼下等?”
李无恙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