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所谓“一切正常良好”的治疗报告发送给一位姓江的先生。
对方每次都会带来一支手机,治疗报告必须从这只手机上,以他的名义发送,但仅限于此,他不被允许与那位“江先生”进行额外的交谈。
而江先生,正是他曾提及过的“哥哥”。
这一举措显然又是他人格障碍的一例证据,可是刘瑜安也没有把办法解决。其实要说对方的病况多么严重倒也不至于,他的生活并没有被此困扰。
他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想杀掉那些接近“江先生”的人,最严重的那次几乎是两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少年嫉妒与恨意还有那要不惜一切付诸行动的决心,至今都令他难忘。
少年双目通红,指节青白,却用极其平静的声音描述了他的杀人计划。
计划详细到具体的时间、地点、手法,杀死那个人对方可能的表情和心情,杀完人之后如何毁尸灭迹、如何逃脱罪行,面面俱到,无一疏漏。
刘瑜安听罢丝毫不怀疑其可行性,那个计划完美到他甚至考虑到了报警。
但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包括所有他曾设想过的无法回头的罪行,都没有发生。
刘瑜安自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但他很好奇那个能让他与本性作斗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