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他心烦意乱的翻身起床,拿起锯子锯木头,他倒要看看打家具有什么难的。
他生活的时代,锯子是电动的,压住木头,滑开锯子开关钮就成,像这种手工锯子,他头回用,随便捡了块石磊锯断的木头,右手抓着锯子,像切菜前后摩擦,嗤嗤嗤,几下木头就掉地上了,断面平整,他伸手摸,光滑不扎手。
“......”
他不信邪,接着锯木头,每块断面都平平整整的,和石磊锯出来的千差万别,他妈的,他双手啥时候有这种魔力了?
他不敢相信,急忙进房间找出木工家具制作书籍,照着步骤,用手工刨刀刨掉表层树皮,然后拉尺,做标志,弹墨线......
做木工也是会上瘾的。
火红的太阳慢慢滚下山头,石磊背着草过来,院坝里散落了许多打磨光滑的木头,他幺叔坐在矮凳上,满脸呆滞,衣服上沾了许多木屑,头上也有,他纳闷,“幺叔,你咋滴了。”
能咋滴,不爽呗,唐知综低头看看自己皮细肉嫩的双手,爱得死去活来的同时又恨得牙痒痒,明知他最想过的生活是不劳而获,老天偏偏赠给他一双有魔力的手,究竟要他咋样,打家具自己吃不得苦,继续干老本行又觉得浪费了老天的馈赠,纠结得头发快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