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扶着个三角木架下地去解手,爹娘上工他还能在家里照顾一下哥哥。但是如果碰上大发作,失去意识抽搐倒地也更容易受伤。
可林父一个人赚工分不够一家人吃饭的,所以林母也必须出去,不能照顾他们,就让二哥也尽量少下地,免得发作摔伤。
就这样,他们头上脸上都是一些伤疤,全是发作的时候磕出来的。
林菀叫了一声大哥二哥就走进屋里,屋子又矮又小,大白天黑乎乎的,加上两人在炕上,卫生搞不利索,屋里有很明显的异味儿。
听见林菀的声音,林大哥把头钻进破被子里不肯出来,嘴里还呼噜呼噜地喊着,让她不要回来。
林二哥则朝着林菀哈哈笑,拿着一个磨秃了的炕笤帚在那里扫啊扫,“菀菀,快……坐、坐下!”
因为一直小发作,他说话有些哆哆嗦嗦的,身子也颤抖着,手跟着一抖一抖,他努力地握住那把破笤帚,要把炕扫得干干净净的让妹妹坐下。
林菀抢过笤帚丢在一边,拿了枣糕桃酥给他们吃。
林大哥头扎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身体却还哆嗦着,林二哥嗅了嗅,笑起来,“甜、啊……”
林菀洗了手,捏起一块放他嘴里,帮衬着他吃下去。
她还想喂,林二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