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好下手了。所以,宋彧只派了一个车夫来接自己,原是默认了自己要死在安敏玉的手里。
想到此处,薛绾猛地打了个寒颤,瓷白的额际微有虚汗,心里宛若沉入了寒冰。
望着薛绾面色煞白的模样,薛绯刚要担忧地开口。
“绾儿…”
却不料轿辇忽然趔趄了下,猛地停了下来。
“砰。”像是碰到了什么物件。
二人顿时面面相觑,薛绾定了定心神,微微起身掀开了轿帘。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薛绾探头,柔声问道。
不过倒是无人应答,垂眸望去,外头竟是跪倒了一片。
轿辇的左前方倒是也停了一架官轿。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方才抬轿的一名侍监跪趴在地上猛磕响头,嘴里还不断求着饶。
薛绾和薛绯正疑惑着,前方的轿辇忽而探出了一只手。
那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如玉,不过肤色却有些许病态的白。只见其缓缓撩开轿帘,露出了一张俊美苍白的脸,清隽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
“何人?”嗓音淡漠低沉,与方才在大殿上如出一辙。
是他!薛绾惊住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方才走得急些,一时不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