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来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的刻薄!”伊万大跨步走在前面,“哈,这么的刻薄!”
安德烈露出了一个如梦如幻的表情:“成熟点,伊万,难道你没注意到整个会议中他只注意过你一个人吗?”
年轻人一顿,嘲讽的拧过头:“哦,真是个了不起的殊荣。”
“确实。”
“......”
很快,距离平安夜便只剩下了不到一天,整个舰船为数不多的人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第二次常规会议结束以后,舰桥安排安德烈去装饰节日大厅,而梅的人影一直从未出现,玛丽依旧如同幽灵一样旁若无人的晃荡在每个角落,每个人都在做点自己的事情,除了伊万。
自从停止了外出探险队的派遣,他好像是唯一闲下来了的人。
无论如何,今早起床后,伊万觉得自己有点不舒服——不是心理上的,而是身体上的那种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的无力感。
太阳穴隐隐作痛,鼻梁酸酸的,他走在路上像踩着一簇一簇的棉花糖...
摸了摸身上被冻出来的鸡皮疙瘩,年轻人心想自己不会是感冒了吧。
这可真是稀奇了。
他在原地愣了愣神,然后到餐厅里去打包了个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