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光亮照进黑暗的空间,驱散了幽深的灰尘,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细长的光影。
这一抹散淡的余晖刚刚好倾洒向伊万赤.裸的脚踝,奶黄色的,映照在年轻人白皙消瘦的皮肤上,带上了些红霞,模糊了些皮肤的边界,而这圣洁美好的色调如同一幅精致的油画。
——从肖恩的视角来看。
当然,他还注意到自己被揉成腌菜的床单,掉到地毯上的白枕头,伊万乱扔的军靴,和他看起来红得不正常的脸颊。
“啊,好亮。”
伊万用手臂遮住眼睛,闷声闷气。
年轻人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下巴尖尖的,红着脸,薄薄一层皮肤变成了粉色,就好像一只精心栽养的桃子,如果轻轻咬一口,果汁会飙溅出来,而柔软的果肉则会包裹住牙齿...应该会很甜。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肖恩的目光闪了闪。
但他碧绿色的双眼很快就恢复了幽深。
随后。
“给老子滚起来。”
伊万毛毛虫一样拱进了被窝里:“我不。”
干脆利落,理直气壮。
“我数一二三,再不起来后果自负。”
“为什么呜呜呜?”年轻人口齿不清,“我发烧了,就...就他妈一张床...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