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傻瓜。事情不会那么糟糕,”肖恩凝视向遮天蔽日的窗外,“再撑两三天,引擎就可以走了。到时候还有委员会派来的救援队,可以把所有人都带回去。”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坐救生舱?”伊万仰起头,脸上到处都是泪水,乱七八糟,哭得视线不清,肖恩在他眼中变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
肖恩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为什么?因为你是谢尔盖耶维奇家族的最后一个直系子孙,也是妈妈最后一个儿子。在这一点上,我私心想让你回去。”
伊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要...离开你。”
“承担起家族的名字,这是你的责任,”一只手托起他的下颚,肖恩找旁边的人借了一张纸,然后动作略有些粗暴地擦干净了他脸上的泪,尽管下一秒更多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虽然你现在很伤心,但一个星期后你会止住眼泪,一个月后你会重新回到学校,一年后你会认识新的朋友,十年后你连我的长相也记不起来。”
伊万撇开下巴:“我不会走。”
肖恩懒洋洋地再一次捏住年轻人的下颌:“你还记得我们在巴尔瑙尔的老家吗?”
“当然...记得。”
那是谢尔盖耶维奇的祖宅,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