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在走廊尽头,伊万准备推门进去时,外面空荡荡的,只有安德烈拍了拍他的肩,忐忑地问:“你还好吧?”
伊万点了点头:“嗯。”
一间宽敞的房间,并没有开灯。
装饰简单,每隔几米挨墙放置一盆白掌。
推门进去,尽头摆着张巨大的治疗仪,流萤的线条在仪器外表散发出莹莹的光亮,映衬出房间的晦暗无边。几个医疗兵打扮的军官背靠着仪器,拿着平板指指点点,见他进来,朝他点了下头权当做打招呼。
“他怎么样了?”
“时间不多了,”一个医疗员惋惜道,“对于那种辐射的强度而言,三天已经是普通人的极限。现在他还活着就已经是个奇迹。”
“我知道了。”伊万点了下头。
此刻他自己冷静得惊人。
似乎他的灵魂漂浮在虚空上,只剩下身体站在这里。
又一次生死离别,瞧瞧,多么狗血。
“我可以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吗?”他说。
身穿白大褂的医疗员鱼贯而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让治疗仪里的人睁开眼睛。
碧绿色的瞳孔,象征着生机,哪怕身体虚弱到如此地步,那双眼睛依旧是伊万熟悉的放荡不羁。
“男孩,你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