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容纳二十几人的大会议桌上,更显单薄。
“放你走!”咬牙说着,沈子契又随手抄起把椅子气不过地往地上一砸,来回踱着步,一指他,“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你当初昧着良心指证我的理由?”
“我他妈蹲了十二年监狱!你——”
“我知道错了!”只见吴泠脸色苍白地迅速开口,想从会议桌上下来,却又看到沈子契凶神恶煞的模样,弱弱地跪坐回去,“我不知道是你,要不然我不会来的。”
“我现在跟你谈的是这个问题!?”
沈子契闻言一嗓子吼出来,更觉愤然。
他多想先不分青红皂白给他一顿好打,打得他哭爹喊娘以解十二年来心头之恨,可他在盛怒之下又紧紧盯着面前这副叫他日思夜想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绵软样子,更多的,竟然是久别重逢的踊跃感。
他真的是,太久没看到他了。
要严格说起来,他们根本不止分别十二年,应该是,二十二年。
因为就在他们初识的第二年冬天,放学路上,由于通信员的疏忽,吴泠被人贩子拐走了。
闹得天翻地覆的不只是吴家,还有沈子契。
他那时像头小牲口一样不顾家里阻拦,骑着个自行车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夜里找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