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契不明白秦彧在说什么,他只觉得眼前刹那变得血红,满腔的杀意几乎将他吞噬,有个冷到透骨的声音不停在他耳边煽动他,杀了所有人,他们就不会再被随意践踏。
——不可以。
奈何手掌间微弱却极力传递的温度好像又一直劝阻他,不断拉扯他几欲分裂的神智。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甩开那一丝暖意,可对方像是料到他的意图,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便是在这头痛欲裂中,秦彧咬牙切齿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现在给我说实话,师父到底怎么受了重伤。”
“唔……”
吴泠那本就折了的肋骨随着秦彧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喀拉”声,隐忍多时的低吟自他咬紧的牙关泄出,却很快又被他咽下。
他是怕再刺激到沈子契。
“我说了,”而半晌,吴泠带着轻微颤音的回答传来,仿佛掺杂了滴滴答答的雨点,落在沈子契心上,化成道道血色的涟漪,“它已经被师父除了,师父……就是被它重伤。”
“不信的话……”明显在硬撑,吴泠稍作停顿才继续吃力道,“你问那个灵符社的人,他……他刚才可是用了五符缚灵阵,如果,如果它在沈子契的身上,不可能还不出现……”
“哼,”这次却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