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心上细细碎碎的疼。
他十二年没见他,心里虽然想,却因为见不着便总是心存侥幸地觉得,有秦彧的照顾, 他的状况应是不会太差,毕竟他还有灵识支撑。
可刚刚他看到昔日精神矍铄的诙谐老头如今骨瘦如柴,无声躺在那,已经十二年,到底还是克制不住胸腔快要裂开的闷痛。
那可是将他从殓门那死亡沼泽里救出来的师父,把众人眼中“脏东西”的他悉心培养为“小神仙”的恩人,一点点捂热他原本如死水的心间,恩同父亲——或许在他眼里,早已比亲生父亲的面貌更加清晰的长辈。
他记得最初他带自卑的他去医院,一把年纪了却向嘲笑他身体的路人吐口水,撒泼耍赖骂得对方狗血淋头,转脸又给他讲,好孩子可千万不能像他一样粗鲁野蛮。
后来他将他纳入神风局,更让他与当时几岁的秦彧一起,成为人人羡慕的神风局执掌人亲传弟子,点点滴滴中状似无心般,帮他淡忘殓门的非人遭遇。
可是,发生了那件事。
手心紧紧捏住方才问出的关于那鬽的所有讯息,吴泠竟突然不确定,当年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他想倾尽所有对他在意的人好,但是,他们现今看起来都不太好。
嗡。
垂头